元穗

甜文写手,结尾一定he

【嫌弃夫妇】五彩糖(特供)

今日份嘴硬心软的老岳和在别人面前都很攻的咸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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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显宗原来对各式糖果点心是没有兴趣的,可自从家里有了个岳绮罗,张显宗每天都留意着各大零食店铺的消息,然后像献宝一样把糖果点心送给岳绮罗。 

 

像偷偷供奉着一个小神仙一样,张显宗心甘情愿地供着岳绮罗。 

 

此时,张显宗手里捧着一盒糖果,轻手轻脚地走向岳绮罗房间。 

 

这盒糖可不一样,文县新开一家糖果店,这是店主人打听过后拿来讨好司令的。一盒糖五种口味,还不是常见的几种水果,而是玫瑰覆盆子这类稀罕的口味,由整个北方最有名的几位糖果师傅之一亲手制作,就连糖纸都闪着五种色彩,看上去十分精致,一般的糖比不了。 

 

张显宗轻轻叩门,轻声说话,像是怕吓着里面的小姑娘:“绮罗,醒了吗?” 

 

岳绮罗刚起,从温暖的棉被里坐起来,小小打一个哈欠,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:“我醒了,你进来吧。” 

 

于是岳绮罗坐在梳妆镜前,张显宗用雕了花的梨木梳子为她梳理头发。张显宗曾经用手扭断过敌人的脖子,但拿起梳子时却变得小心翼翼,不知该用多大力气,怕弄疼了岳绮罗。 

 

岳绮罗安安静静地坐着,百无聊赖地翻糖果盒子,从里面捻起一颗蓝绿色的糖,剥开糖纸放进嘴里,嚼得嘎嘣嘎嘣响,甜滋滋的味道在唇舌间散开。 

 

岳绮罗从镜子里看着张显宗,这人也是奇怪,明明都见过她杀人吃人了,怎么还拿她当小姑娘哄。 

 

岳绮罗有些想不明白,又打了个哈欠,干脆放弃了思考,专心吃她的五彩糖。只是等张显宗停下动作以后,岳绮罗转过身,手里拿着一颗糖,递到张显宗嘴边:“你对我很好,我请你吃糖。” 

 

张显宗顺着岳绮罗的动作吃下了糖,对岳绮罗温柔地笑笑:“谢谢绮罗。” 

 

岳绮罗又翻了翻她的首饰盒,发出一阵金属叮当碰撞的声音,从里面拿出两个玫瑰形的金色头饰别在头上。 

 

“绮罗,还有肚子吃点早餐吗?”张显宗把桌上的盒子打开,从里面端出几盘小点心和一碗红豆粥,“多少吃一点吧。” 

 

岳绮罗点点头,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荷花酥,同时瞄了一眼张显宗:“你吃了吗?” 

 

感受到岳绮罗话语背后的关心,张显宗心里比吃了糖更甜,弯了弯眉梢回答说:“我吃过了,谢谢绮罗。” 

 

岳绮罗点点头,不置可否,把注意力放到那块荷花酥上,吃得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,像只小仓鼠。 

 

从岳绮罗的院子里出来,张显宗可有的头疼了,手下来报:隔壁芾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强占了文县通往杏花庄的交通要道,生生把这一块地给分隔了出去。杏花庄是文县每年的缴粮大户,绝不可放弃。 

 

张显宗微微蹙眉,握着钢笔,用笔帽一下一下轻敲木桌子,几个手下站在旁边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 

 

哒,哒,哒,哒。 

 

“嗬……”张显宗长长呼出一口气,“先这样吧,再都想想。”挥挥手示意手下们离开,张显宗独自一人站在地图前,端详着地图,思考该怎么办。不是他畏战,只是地形上芾县确实占优势,他们的粮食又被卡了脖子,强攻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。 

 

岳绮罗把糖纸展平,这五彩糖的糖纸真好看,在光下还会一闪一闪地反光,扔了怪可惜的。岳绮罗心血来潮,拿起剪刀,把糖纸剪成了小纸人,一挥手,小纸人顷刻间便有了生命,在空中上下翻飞,映着阳光,折射出彩虹似的光芒。 

 

岳绮罗被眼前的一幕取悦了,“咯咯”地笑着。她下意识地回头看,却想起张显宗不在她身边。 

 

“嘶——”后槽牙突然一阵疼痛,岳绮罗捂住腮,张显宗在干嘛呢?得让他带她去看牙。 

 

笃笃笃! 

 

张显宗打开门看见岳绮罗,紧锁的眉头一下子就松了下来:“绮罗,你怎么来了?” 

 

岳绮罗捂着左脸,声音都带了点委屈:“张显宗,我牙疼。” 

 

张显宗一听见岳绮罗牙疼,立马把什么杏花庄的事抛诸脑后了:“要不要紧?我带你去看牙医吧。” 

 

牙医是个留着大胡子的老爷爷,看起来很像西洋的圣诞老人。经过检查,岳绮罗的牙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吃糖吃得太多了,以后得控制,还要每天早晚各刷一次牙。 

 

张显宗开着车,岳绮罗坐在他旁边。 

 

岳绮罗瞄了一眼张显宗紧锁的眉头,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 

 

“嗯?”张显宗立刻换上笑脸,“没什么。” 

 

“还说没什么,眉头都快皱成一个‘川’字了。”岳绮罗翻了个白眼,“怎么,打仗输了?” 

 

“没,被人趁火打劫罢了。” 

 

“我听见你下属议论了,是芾县占了杏花庄吗?” 

 

“对,杏花庄两面夹山,出入的大道全被控制了,属实不好打。也都怪我疏忽,之前打仗的时候把兵力全都派走了,被人趁虚而入了。” 

 

“你对我很好,”岳绮罗抬头看着张显宗的眼睛,“我也帮你一次,我帮你把杏花庄抢回来如何?” 

 

“绮罗,谢谢你。”张显宗笑了笑,“不过我还是不想麻烦你,我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抢回来,我大体上已经有思路了。” 

 

“哼,不识好歹。”岳绮罗偏过头不看他,“谁管你,我不过是担心以后吃不上点心罢了。” 

 

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不过绮罗你放心,文县的点心还是够的,我不会让任何事影响你的生活。”张显宗又低下头,嗫嚅着说,“绮罗,我是不是……很没用……” 

 

“你以后少说这些没用的话,”岳绮罗有点生气,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,“不如先看看自己眼前的事吧。” 

 

“绮罗,我会处理好一切的……” 

 

岳绮罗叹了口气:“走吧,回去吧,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 

 

糖纸做的小纸人飞来飞去,岳绮罗难得带了些小姑娘般的笑容:“好不好看?” 

 

“嗯,好看。”张显宗认认真真地回答。 

 

“张显宗,给我讲讲你的计划吧。” 

 

岳绮罗跟张显宗连夜制订了反攻计划,张显宗立刻派人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。 

 

春天总有那么几天乍暖还寒的日子,为了不冻坏庄稼,田地里燃起了秸秆。 

 

芾县司令也不知道田地里怎么就混进了张显宗的人马,借着浓雾的掩护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 

 

更要命的是 不知怎么回事,芾县每个士兵身上都粘了好几张会反光的糖纸,麦田的掩护一下子就失效了。 

 

张显宗顺利夺回了杏花庄。 

 

二人在岳绮罗屋里吃着晚饭,高兴地谈论着他们计划的成功。 

 

岳绮罗打开那盒五彩糖,想吃两颗庆功,结果就听见张显宗说:“绮罗,这么晚了,不能吃糖了,不然牙又疼了。” 

 

岳绮罗一把揪住张显宗的衣领,把他扔到床上,颇有些气鼓鼓地说:“不让我吃糖,那我吃了你啊!” 

 

张显宗还没反应过来,岳绮罗便换上一副一半天真一半邪气的笑容,然后张显宗清清楚楚地听到岳绮罗说:“来做我的糖豆吧。” 


糖纸做的小纸人自觉地拉上窗帘和门帘,然后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从窗户缝里飞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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